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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2010年第3期)三论管仲故里在颍上

来源:安徽省管子研究会    时间:2012/8/29 9:05:08



三论管仲故里在颍上
胡天生
 
河南省《大河报》2009年5月7日A29版以整版的篇幅刊登了该报首席记者于茂世的一篇文章,题为:《“颍阳旧事·家在颍谷”系列之四 管仲、董卓家在颍阳》(以下简称“于文”)。看题目就可以知道,这篇文章是要证明管仲家在颍阳(今河南登封市颍阳镇)。于文没有多少考据,所列管仲的出生地“颍上”应该在颍水上游的理由,我在前两论已经驳过,基本不必再说。从于先生大作的内容看,他所反驳的观点大都是从网上看到的,而且大都是我的观点。由于我的第二论(《再论颍上就在颍之上——兼与孙报竹老师商榷》)没有挂到网上,所以于先生没有看到我关于管仲家世的论述,于是抓住一些不可靠的资料,草率认定颍阳管氏是管仲后人。管仲家世及管叔后人如何到达颍上,我在二论中已经做了详细说明,想必关心管仲身世的读者都已经看过,不再赘述。这里主要分析一下于文倚为重点论据的所谓颍阳管氏族谱(以下简称“颍阳谱”)。
于文关于颍阳谱的文字不长,摘引如下:
管国是姬姓封国。武王灭商,封三弟叔鲜于管(今郑州市),……管国立国不足6年而被废。管国被废后,成王十一年迁管叔鲜子辈为纶邑大夫,岁时奉祀,由此管叔鲜后裔移徙纶邑——这就是管氏族谱记载“管兑邑纶”;兑传子鱼,鱼传康;康有淑德,召为卿士;自康以后,失纪三世,数千年难以探补;康元孙旅,旅传坊;坊传阳,阳传亶,亶传咸,咸子公度,仕齐;度子曼多,多生仲,字夷吾,相齐桓公,号仲父……
于文在这里只是简单摘要了管氏族谱的内容,似乎在有意回避一些问题,如该谱何时所修等。由于没能见到原文,我们只能相信于文摘引的文字,并在此基础上进行分析。一般读者看过这些文字,可能就会相信这个族谱真是管仲家族的。但是,我们却能从这短短的100多字中分析出不少问题,以至于可以断定这个族谱绝不是管仲家谱。下面我们就从专业角度来分析一下据说是管仲后人所修的“颍阳管氏族谱”:
一、“成王十一年迁管叔鲜子辈为纶邑大夫,岁时奉祀”。按:《史记·管蔡世家》说“管叔鲜作乱诛死,无后。”“无后”者,无人奉祀也。倘若有人“岁时奉祀”,那怎么能称为“无后”?再说,先秦史料中也没有管氏在周王朝做官的记载,可见管叔鲜“无后”是可信的。
二、“康有淑德,召为卿士;自康以后,失纪三世”。按说为周王室的卿士后,在朝廷工作,家谱应该修得更仔细,怎么反而缺了三世?这只能说明这个家族的社会地位曾经出现过剧烈的变化和动荡,世系的传承才可能有阙略,其族谱的可信度就大打折扣。
三、《史记集解·管晏列传》引《世本》云“庄仲山产敬仲夷吾”,《史记正义》引韦昭云:“夷吾,姬姓之后,管严之子敬仲也。”即管仲的父亲名严,又名庄仲山。这里必须解释一下为什么庄仲山又名严。管仲的父亲本名庄,字仲山。但是到了东汉,因为汉明帝名刘庄,按当时的制度要避皇帝的讳,于是把庄字改为严,这才有了管庄一人二名的怪事。象管庄这样因避汉明帝的讳改名的还不算稀罕。东汉初期光武帝刘秀的好友、著名的隐士庄光(一名遵,字子陵。柳亚子《感事呈毛主席》诗:安得南征驰捷报,分湖便是子陵滩”即用其典故),就为了避刘庄的讳,东汉人甚至把他的姓都改为严,这才叫窝囊呢。此事可为管庄又名严作一注脚。《管氏牒谱资料选录》(山东理工大学齐文化研究院副院长邵先锋先生整理,发表于《管子研究》2007年第3期)也说:“(自管叔鲜至管仲之父)十一世 讳严(即庄仲山,居颍上)……生一子敬仲”,管仲之后十世的世系也与《世本》完全相同,可以证明该谱是可靠的。但颍阳谱却说:“度子曼多,多生仲,字夷吾”。在这里,颍阳谱记载的管仲的父亲不是管庄或管严,而是一个名叫“管曼多”的陌生人,已与文献不合。不仅如此,该谱还把管仲的名和字给弄颠倒了。按照《史记》注疏及其它文献的记载,管仲名夷吾,字仲,谥号为敬,故又称“敬仲”。我们现在看到的古人的名、字,多为名用一个字,字用两个字,如关羽字云长,张飞字翼德等等。但这是到汉代才固定下来的模式,先秦时代并不全是这样,除一名二字外,还有一名一字、二名一字、二名二字。孔子的弟子曾点字皙,战国大思想家荀子名况字卿,秦末农民起义领袖陈胜字涉,吴广字叔,汉高祖刘邦字季等等,都是一名一字。二名二字的如春秋鲁国有子叔声伯,子婴齐。像管仲这样二名一字的有楚国大将、著名的神箭手养由基,名由基字叔。可见在春秋时代二名一字者并不罕见。管夷吾字仲就是这种情况。另外,从古代礼仪制度也可以看出管仲是名夷吾而字仲:古人为示尊重,在谈话中对平辈和尊者称字而不称名。但是齐桓公称管仲为“仲父”,如果“仲”是管子的名,那就是齐桓公直呼管仲的名,这在当时是很不礼貌、没有教养的表现。但是颍阳谱说“多生仲,字夷吾”,颠倒了管仲的名和字。仅从这一点来看,颍阳谱就很难说是管仲的家谱。至于“曼多”所生的这个“管仲”的后代都叫什么,由于于文没有说,我们只能阙而不论了。相信通过前面的解释,大家应该对颍阳谱的真赝了然于胸了。
四、虽然于文有意无意地忽略了颍阳谱的修谱时间,但作者不慎引用的文字却透露了此谱所修的时代,这就是于文中所谓“康元孙旅”(即管康的“元孙”管旅)。于文已经告诉我们:管康以后“失纪三世”,也就是说,管康的子、孙、曾孙没有入谱。那么接下来的管旅应该是其“玄孙”,颍阳谱记作“康元孙旅”。这有什么问题吗?有,就是这个“康元孙旅”透露了颍阳谱的修谱时间。这里先要简单介绍一下古人的避讳制度:众所周知,古人对于尊长是不能直呼其名的,所以齐桓公称管仲为仲父,这个“仲”一定是管仲的字。对尊长不能称名的规矩,不仅表现在语言上,而且落实到文字上(文字避讳的规矩到汉代才开始形成)。不过修家谱时由于特殊需要,在写前辈的名时可以直录,但要加个“讳”字,表示这是前辈的“名”,后人在念这个字尤其是在给儿女取名字的时候,要避免使用这个字(所以叫“避讳”)——这是家族里的避讳,又叫“私讳”。而在君臣大节上,就是全国(包括附庸国及地位平等、交往密切的邻国)的官民(附庸国与邻国的避讳仅限于外交官等高级官员)还要避当代帝王及其若干代先祖的讳,称为“国讳”,对当代帝王则称之为“圣讳”。避国讳的办法很多,例如刻印儒家经典时,原则上是一个字都不能错的,但碰上“国讳”,还是要避,此时就采取省去最后一笔的办法,即所谓“敬缺末笔”。还有用同义或音近字代替等等,如唐朝皇帝的祖先名“虎”,前代的“龙虎大将军”到唐朝就变成了“龙武大将军”;唐太宗讳世民,为避其讳,此后整个唐代都不说“世”而用“代”或音近的“系”,如《世本》改称“系本”、“代本”;说“人”不说“民”(实在没办法时缺末笔),如柳宗元《捕蛇者说》的最后一句“以俟夫观人风者得焉”,其中的“人风”就是民风的意思。还有为避讳甚至连人的姓都给改了。如战国时齐国大思想家荀卿,到了西汉宣帝时,为避皇帝刘询的讳,给荀子改了姓,称孙卿(“荀”与“孙”古音相通);还有前面讲的庄子陵改姓等等。避讳的情况比较复杂,好在现在大家基本上都懂这个规矩,就不再多谈了。依据这个规矩来看,清朝以前历代的皇帝都没有讳“玄”的,只有清圣祖康熙大帝讳玄烨,清朝人为避其“圣讳”,改“玄”为“元”,于是颍阳谱才把“玄孙”写成“元孙”,把“康玄孙旅”写作“康元孙旅”(古代经典及青铜器铭文中另有“元孙”一语,乃是指长子的长子或后代长门,法定的接班人,不特指曾孙的儿子)。由此可见颍阳谱修于清朝,时代印记非常明显,而且是在康熙以后,附会管仲家世,致使破绽百出。
我们再来重点说一下颍阳管氏族谱中的“管兑邑纶”。“管兑邑纶”的意思就是让管叔的子辈在“纶”地建城。按:夏商及周初,诸侯始封时也就是一座城甚至仅仅是一片民居,也就是说,当时的一座城往往就是一个诸侯国。《国语·齐语》:“狄人攻邢,桓公筑夷仪以封之……狄人攻卫,卫人出庐于曹。桓公城楚丘以封之。”可见仅有一城即可复国(而且从“筑”、“城”二字来看,这两座城还都是齐桓公给建的)。公元前493年,蔡国(当时在今河南新蔡县)不堪楚国的侵凌,迁都于州来(今安徽凤台),做了吴国的附庸,史称下蔡,也是一城即一国的例子。“管兑邑纶”就是给了管兑一座古老的、曾经是国都的城,这也就意味着让管叔的后人复国。与管叔同时作乱的蔡叔仅仅是被流放,其子蔡胡在经过多年考验后,周公才“言于成王,复封胡于蔡,以奉蔡叔之祀”;而管叔是被诛“无后”,也就是说管叔的后人并没有复国。然而如果按照“管兑邑纶”的说法,就意味着周成王不仅让管叔的后人复国,而且安排的地方比管叔鲜的始封地管城(今河南郑州市)离京城尤其是成周更近了。在周初,为了京师的安全,近畿之地只封给可靠的宗室或姻亲,如周公旦(武王同母弟)、召公奭(王室宗亲)、太公望(即姜尚。姬、姜世代通婚),其始封地都在中原,而且越是亲近,封地的战略位置就越重要。这样来看,纶国对周王朝来说,既是近畿封地,又是战略要地,只能封给近臣。而管叔鲜被诛,他的后代必定怀恨在心,假如他还和他的先人一样扯旗造反,在这里对王室的威胁就更大,成王怎么可能把他安排到这么近的地方?
“管兑邑纶”还有可疑处:西周人迁地不迁名。所谓“迁地不迁名”,是指封地(或占有地)虽有变动,但其国名、地名不变。如周人迁入周原后,虽屡迁镐、岐、洛阳等地,其名为周则不改。到了东周,王室分裂成东、西周,但各方仍都抱着“周”名不放。再如郑国,初封于今陕西华县,屡次迁徙,最终灭了虢、郐二国,立足于今河南新郑,仍为郑国。其它如伯禽迁鲁、召公迁燕、虢分为东、西二虢等,都是名随人走,地变名不变,以至于现代人考证起来都很麻烦。成王如果让管兑在“纶”建城以奉管叔之祀,为什么不让他仍沿用管国之名?再说,古人以国为氏,封地名称改动,其氏也随之而变。封于纶,即应为纶氏,其后世怎么会是管氏?如果是奉管叔之祀,其地仍应名管。《括地志》云:“洛州嵩县本夏之纶国也”,商及西周不见记载,春秋时属郑国,改名“纶氏”,表示此地是“纶”氏的发祥地。古代在职官后加“氏”字以区分同一家族的不同分支,《左传》襄公二十一年:“将归死于尉氏”,杨伯峻注:“《汉书·地理志》尉氏下应劭注:‘古狱官曰尉氏’,晋有军尉,亦掌刑戮。”也就是说,执掌刑戮的官本名尉。古代官职多世袭,于是“尉氏”就成为这一家族的名号。纶又读作guān,是一种薄的丝织品,纶国在夏朝应该是生产这种丝织品的地方。“纶氏”当即“纶”官的后人,以职官为氏。纶(guān)与“管”音近,所以我们怀疑颍阳管氏是由同音的“纶”(guān)字演变而来的。也就是说,管兑始封于纶,本姓纶(guān)氏,管兑本来应该写作“纶兑”才对。后来改为音近的管氏,很可能是在“自康以后,失纪三世”期间所改。
于先生有一段话非常精彩:他先问:“司马迁为什么不言管仲是登封人?”然后说:“今日登封的地盘,汉代设有嵩高县、阳城县、纶氏县。……纶氏县辖今日登封西南诸乡镇——管仲家在颍水上源,说他是纶氏人,而汉代纶氏县城在狂水之源,当然会生歧义。如此这般,司马迁选择了‘颍上’。”
想弄明白这段话的意思比较麻烦,我们还是一句一句地来分析,以便大家理解:
“司马迁为什么不言管仲是登封人?”很简单,因为司马迁时代还没有登封这个地名。登封是武则天封禅中岳时才改的名,比司马迁晚了800年,他怎么知道这里会叫登封?
“今日登封的地盘,汉代设有嵩高县、阳城县、纶氏县。”(按:于先生在这里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,就是把汉代的崇高县改名为嵩高县)既然设有这么几个县,管仲是哪个县的人,司马迁直接说明就是了,为什么他不明说?这只能证明管仲本不是这里的人。于文说:“管仲家在颍水上源”,但是,这个“颍水上源”是怎么来的,根据是什么,于先生没有说。按照颍阳管氏族谱,管兑建的城邑(纶氏)在今颍阳镇,管仲既是其后裔,自然也是纶氏人。而纶氏在“狂水之源”,这与“颍水上源”说岂不是自相矛盾吗?既然不在“颍水上源”,那么,司马迁笔下的“颍上”就不会是纶氏县,证明颍阳谱所传管仲家世与司马迁所记不合,与于先生的结论也是矛盾的。于先生一边说管仲家在“颍水上源”,一边又证明他是纶氏人,不在“颍水上源”,怎么解决这个矛盾呢?“如此这般,司马迁选择了‘颍上’。”真是笑话!好像司马迁专门为了给于先生解决这个矛盾才选择了“颍上”这个含糊不清的概念。难道管氏家族真是水上王国?不然,谁规定一定要说某人“在×水之源”了?《史记》中其他传主有地名可考的都直书其地,如果管仲是纶氏或崇高、阳城人,为什么非要给他写到水边(“颍上”)不可?那现成的地名难道不是给人叫的吗?
至于管叔后人迁徙到今颍上县的原因,我在二论中已经论证,不必重复。这里再补充一条资料,以证明管叔后裔不可能再作周天子的臣民:《左传·襄公二十二年》:“楚观起有宠于令尹子南,……楚人患之,王将讨(想除掉观起和令尹子南)焉。子南之子弃疾为王御士(侍卫首领),王每见之,必泣。弃疾曰:‘君三泣臣矣,敢问谁之罪也?’王曰:‘令尹之不能(善),尔所知也。国将讨焉,尔其居(留下来)乎?’对曰:‘父戮子居,君焉用之?泄命重刑(泄露楚王的密谋给其父,令尹子南可能暴力抗命,则其刑罚更重),臣亦不为。’王遂杀子南于朝,轘(车裂)观起于四竟(境)。……三日,弃疾请尸,王许之。既葬,其徒曰:‘行(出逃)乎?’曰:‘吾与(参与)杀吾父,行将焉入?’曰:‘然则臣王乎?’曰:‘弃父事仇,吾弗忍也。’遂缢而死。”这个事件说明:在忠与孝不能两全的时候,令尹子南的儿子弃疾选择了忠于国家,没有向其父泄露楚王将要杀害他父亲的密谋。但是在他父亲遇害后,按照当时的道德标准,他既不能再为楚王服务(杀父之仇,不共戴天),也不肯选择出逃(他设想,按照当时的道德标准,邻国会因为他参与了谋杀其父而拒绝他),在这种矛盾的心理状态下,他只能选择自杀。那么,管叔鲜被周公所杀,他的儿子同样不会再在周王朝统治的地方生存下去。但是,管叔的儿子没有参与杀害其父,所以他可以出逃外国。而颍上是古淮夷的地盘,并且参与了周初的“三监之乱”,一直不承认周王朝的统治,所以他只有逃到这里才能保障自己的安全。
于文说:“更何况,今日颍上在春秋战国、秦朝汉朝都有自己的‘名讳’,司马迁缘何舍‘名讳’而取‘颍上’?”我们也要问一句:既然纶氏早就建邑建县,并且司马迁还去考察过,他为什么不说管仲是纶氏人?我们知道,慎(今颍上县江口镇)在春秋时代只是胡子国边境的一座小城,建邑时间很晚,且隶属关系混乱:在吴楚交界处,推测起初应该属胡,后入楚,《左传》哀公十六年(前479):“吴人伐慎,白公败之”,慎始见于载籍。战国时又属下蔡(今凤台县)。汉初是楚王韩信的封地(即属于楚王国),韩信因“谋反”罪名被诛,此地改为县,属汝南郡。而管仲的出生地今颍上县建颍乡管谷村,距沛郡的下蔡县很近,所以司马迁不知这里到底是属于汝南郡的慎县还是属于下蔡,才笼统地说是在“颍上”。但是,司马迁却到过现在的登封市。《史记·伯夷列传》:“太史公曰:余登箕山,其上盖有许由冢云。”箕山在今河南登封市境内,说明司马迁到过这里。如果管仲是纶氏县(或崇高、阳城县)人,司马迁应该知道,从而清楚地记下管仲是某县人。正因为司马迁既没有来过慎县,又不知道管仲的出生地到底属于哪个县,所以他才笼统地说管仲是“颍上人也”,这只能说明管仲就是在今颍上县境内。
于先生在文章前面征引了登封市史志办主任吕宏军先生的观点:“颍上即颍水的上游或颍邑,而非安徽的‘颍上’县,登封作为颍水的发源地无疑在上游之内,当为颍上”。吕主任的观点,不过是恪守旧说,并无新意,而且不经论证,并不考虑汉代是什么情况就轻下结论,这结论下得也太容易了。还有,吕主任竟然说颍水“流经数百里”,不知有没有看过《汉书》?《汉书·地理志》明明说:“阳乾山,颍水所出,东至下蔡入淮,过郡三,行千五百里。”这与现在颍河的长度基本相同,而吕先生说“流经数百里”,则误差太大,显然没有经过认真考究。
另外,桓宽《盐铁论》谓管子为越人,前人均未知所本,未予注解。但从历史地理角度理解就很容易明白:从颍上到齐国与从越国到齐国一样,都要走海路,进入黄海后向北,到今山东东南部入齐国,在齐国边境的海路相同;自春秋末年越国灭吴后,其边界就直抵齐国东南境,所以齐国人的后代误以为管仲是越人是可能的。如果管仲是颍阳或登封人,那就不会造成这种误会。这也从另一个方面证明了管仲的出生地在今颍上县,更能说明“颍水上游”是误解。
 
   【注释】

 

        司马迁讳慎,其文中凡慎皆作昚。推测还是避讳其祖辈的名。先秦时代的“临文不讳”到汉初孙叔通制礼后就改变为“临文而讳”了。
           段玉裁《说文解字注》“慎”:慎,谨也。言部曰:谨者,慎也。二篆为转注。未有不诚而能谨者。故其字从真。小雅慎尔优游予慎无罪,传皆曰诚也。详八篇真下。从心,真声。时刃切,十二部。昚,古文 字从此。释文序录徽五典,是陆氏所据尧典作昚,卫包改作慎。开宝中乃于尚书音义中删之。
 (作者简介:胡天生,阜阳市档案局副局长)

 
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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