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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2011年第2期)管子“加左衽之功”发微

来源:安徽省管子研究会    时间:2012/8/29 10:55:54



管子“加左衽之功”发微
 
范市兵
 
【摘要】孔子曾经表扬管仲道:“微管仲,吾其被发左衽矣。” 此是孔子对管仲辅助齐桓公尊王攘夷,九合诸侯,一匡天下的历史功绩进行了积极的评价。具体的史实是指管子相齐,齐国日渐强大,桓公“北伐山戎,以开燕路”,积极谋求霸业。这段史实涉及诸多方面,特别是春秋时期民族风俗习惯、少数民族与中原列国的关系以及具体的民族政策等方面,仍然具有深入研究的必要。
【关键词】管仲;齐桓公;左衽;山戎
 
我国是个多民族聚居的大家庭,古代中原王朝与周边少数民族之间交往不断,他们之间的和与战,一直是史书记载的重要内容。从轩辕皇帝战蚩尤,到秦始皇发兵三十万北击胡,再到始终困扰两汉统治者的匈奴,“前史载之,亦以详备。”不仅渗透到各种体裁的历史著述中,还专门设置类目予以记载。孔子对管仲辅助齐桓公尊王攘夷,九合诸侯,一匡天下的历史功绩进行了积极的评价。他说:“微管仲,吾其被发左衽矣。”[1]现代学者吕思勉言:“孟子斥公孙丑曰:‘子诚齐人也,知管仲、晏子而已矣。’管晏之功烈,齐人盖称道弗衰。”[2]孟子的话说明到战国时代,齐地的人民仍然乐于称颂管子的丰功伟绩,可见管仲相齐对齐国的影响是十分深远的。有关西北地区少数民族的史事记载,史籍颇为重视,比如《史记》设《匈奴列传》,《汉书》设《匈奴列传》、《西域列传》,《后汉书》设《西羌列传》、《西域列传》、《南匈奴》、《乌桓鲜卑列传》。前史中把少数民族政权史事列入正史,并且以列传的体例记载,说明传统史学已经在有意识的描绘一幅大一统的封建多民族国家。春秋时期,活跃在中原西北部的少数民族,常被称之为“山戎”,势力十分强大,常常威胁中原各诸侯国的安全,齐桓公“北伐山戎,以开燕路”,即是中原王朝对山戎的一次重要的反击。
一、山戎之名及其风俗习惯
分布在中原北部和西北部的少数民族以游牧为生,[3]社会结构以部落为组织,很早就组成了氏族部落和部落联盟。但其时参加联盟的各个部落并不稳定。《史记·匈奴列传》在叙述匈奴族的早期历史时说:“自淳维(传说中的匈奴祖先)以至头曼,千有余岁,时大时小,别散分离。”这正是氏族部落和部落联盟及其不稳定的情景。其中最强大的是鬼方和猃狁。远在商代中期,就是中原王朝的强敌。“鬼方和猃狁来源很远,在中国历史上绵亘的时间也长。根据文献记载,尧舜时代的薰育,商代的鬼方,西周的鬼戎、昆夷、混夷、畎戎、串夷、犬戎、猃狁,春秋战国时代的戎、狄,秦汉时代的胡与匈奴,实际上都是指的同一族类,只是由于时间、地点、音译、诬称以及个别支派之不同,而异其称而已。”[4]据周予同先生考证:“山戎,部落名,与熏粥、淳维、鬼方、猃狁等都是不同时代不同名称,即后来秦、汉时的匈奴。”[5]《史记·集解》言:“服虔曰:‘山戎,北狄,盖今鲜卑也。’何休曰:‘山戎者,戎中之别名也。’”
山戎这一民族放牧的主要牲畜有牛、马和羊,基本与后世匈奴民族相同。随畜牧而转移,逐水草迁徙。山戎较早种植大豆、冬葱等农作物,后经管子北伐山戎带回,从而在中原地区广泛推广。[6]《小孟鼎》铭云:康王二十五年,鬼方和周人发生过一次规模很大的战争。在这次战争中周人大败鬼方,俘获“人万三千八十一人”,酋长四人,还获车、马和“牛三百五十五牛”、“羊廿八羊”。其民着装与中原华夏族不同,一般披发左衽,而华夏族是束发右衽。所谓衽就是上衣的衣襟,左衽就是衣襟向左交领。主要生存地域是在今天的山西、陕西一带,如《诗经·六月》说:“猃狁匪茹,整居焦获(今陕西三原附近)。”又如《诗经·出车》载,周宣王时国势恢复,有力量对抗山戎,采取攻防并重的策略,先派南仲驻兵朔方,加强防守力量;同时又派尹吉甫还击猃狁,一直攻打到太原即陕北、晋北一带,取得了胜利。整个西周时期,中原西北部的少数民族势力,在不断的扩充中,日渐强大,而相反西周王朝江河日下,失去了反击的力量,西周末年,他们已经逼近周都,“侵镐及方,至于泾阳”。虽无固定城郭,但各有分地。[7][8]
山戎以游牧为主,随着其种族的不断扩大,所需的物资必然缺乏。于是利用其骑兵的机动灵活的特点,向中原发动一次又一次的攻击。而以步兵和战车为主的中原民族,就处于弱势,屡屡以失败告终。山戎每到一处,皆以抢劫为主,屠杀人民,生活在边境的饱受其害。《诗经·采薇》言:“靡室靡家,猃狁之故”,“岂不日戒,猃狁孔棘。”《竹书纪年》载宣王“使秦仲伐西戎,为戎所杀。”到幽王时,申侯、缯侯联合犬戎攻杀幽王于骊山下。
 
二、管仲相齐
管仲所相之齐国,地处黄河下游,虽位于中原东陲,但是尽得地利,东有东莱,任由发展,东北临渤海,有鱼盐之利,到了春秋初年,齐在诸侯国中已最强大。齐襄公死后,二子争立,王国动乱,国势转衰。桓公即位,任用管仲治齐。管仲深知齐国的具体国情、存在问题和发展方向,在齐桓公的大力支持下,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。首先在内政上提出了“叁其国而伍其鄙”,即“三分国都以为三军,五分其鄙以为五属”[9]的制度。纠正了由于社会变动而带来的四民流动杂处,重新固定生产活动以保证社会生产的发展,使公社继续成为一种基层组织,加强对公社农民的控制。这一政策的实施,使纷乱的时局立即稳定下来。所谓稳定是发展的前提,在这个基础上,管仲又采取了“作内政而寄军令”的措施,即把十五个士乡内每五个士乡为一帅,有一万人,由齐君率五乡为中军,两个上卿各率五乡为左右军,是为三军。同时,把“轨”、“里”、“连“、“乡”的政治组织形式和“伍”、“小戎”、“卒”、“旅”的军事组织形式统一起来,加强了国家对常备军的控制。在这种军政合一的形式内,“轨”中的五家因世代相处在一起,公社的活力仍然继续着,即“夜战,声相闻,足以不乖;昼战,目相见,足以相识”。因为利害福祸相同,所以“守则同固,战则同强”。在这样的组织情形下,“春以搜振旅,秋以狝治兵。是故卒伍整于里,军旅整于郊”。管仲利用公社残留的血缘宗族关系的力量,实现建设一支能“方行于天下”、“莫之能御”的武装力量,为后来的争霸战争做了准备。
  管仲在政治上也要齐桓公“修旧法,择其善者而业用之”。所谓“修旧法”,是整饰旧制度,注入符合新时代的新内容。他突破旧制度的框框,逐步取向法治方向跨出可喜的第一步提供了理论根据。所以他要“慎用其六柄”,六柄就是“生、杀、贫、富、贵、贱”。“择其善者而业用之”,有选择的继承“旧法”。这种以过去的传统所用的办法,添加新的内容,比较容易被普通民众接受,有益于改革的开展,减小了阻力。 “六柄”的加强,也就是君权的强化,开始了国君集权的序幕。有利于国家的统一,避免“十羊九牧”,政令不齐。
在经济方面,采取了“相地而衰征”的政策,即按土地多少、土质好坏而征收赋税。这是促使生产发展的一项重要措施。对于工商业,管仲在“处工就官府,处商就市井”的同时,还规定“泽立三虞,山立三衡” [10],统一管理全国的山林河泽,几乎掌握所有的经济命脉,增加了国家的财政收入。他还主张“轻重鱼盐之利,以瞻贫穷”[11],或言“通轻重之权,檄山海之业”[12],以至“通货积财,富国强兵”[13]。此外,他又设轻重九府,采取铸造货币、调剂物价、免除关市之征等措施,使齐国积蓄了雄厚的经济力量,具备了争霸的经济和军事实力。

 
 三、北伐山戎
管仲相齐历二十三年,使得齐国强大起来。期间先后灭郯伐鲁,并且通过军事威胁和政治诱惑,把宋、鲁、郑三国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。与此同时,戎狄逐渐强盛,不仅对华夏族的一些小国有极大的威胁,还时而进攻晋、齐、鲁等大国。[14]戎狄的不断侵扰极大地损害了齐国的既得利益,使得齐国霸主地位受到严峻的挑战。管仲具体分析了周边列国的形势和利害关系,提出了具体对策。以“明辩华夷” 、“同恶相恤”和“诸夏亲昵“为口号,说服齐桓公出兵讨伐戎狄,以“尊王攘夷”。管仲认为:“戎狄豺狼,不可厌也;诸夏亲昵,不可弃也。宴安酖毒,不可怀也。《诗》云:‘岂不怀归,畏此简书。’简书,同恶相恤之谓也。请救邢以从简书。”[15]。这一观点实际上是通过民族差别把当时的各方力量划分为两大阵营:华夏族和戎狄。由此可以一举两得:其一,在齐国带领下,充分利用华夏诸国的军事、政治、经济力量,为打败戎狄增加砝码;其二,由于齐国的强大,成为当仁不让的领袖,霸主地位更加巩固。面对戎狄不断进攻,华夏民族面临亡国灭种的危机,在管仲的大力号召下,华夏诸国逐渐意识到切身利害之处,使齐国联合了华夏各国,击退了戎狄的进攻,把一些小国从戎狄的蹂躏下拯救出来,从而提高了齐国在中原的威信。
北伐山戎是齐桓公针对戎狄势力入侵的最重要的一次反击,其直接导火索是“山戎伐燕,燕告急于齐”。齐国所欲达到的直接目的是“以开燕路”,即是重新打通燕国朝贡周室之路,恢复燕国开国之君燕召公所奉成周时代的礼制。[16]南夷与北狄交侵中国,不绝若线。”所谓北狄和南夷指的是北方的山戎和南方的楚国,这两强敌是桓公称霸中原的主要威胁,都有必要通过战争加以解决。[17]传世典籍记载此事主要见于《管子》、《史记》、《汉书》,而《春秋》及其三传也有记述和评论,另外《晋书》中载江统《徙戎论》一文,涉及到此事。具体情况见下表。根本原因应是当时“
 

典籍
战事
抵达地区
影响
《管子·小匡第十二》
北伐山戎
制泠支,斩孤竹
而九夷始听
《管子·戒第二十六》
北伐山戎
 
出冬蔥与戎叔,布之天下。果(三)【一】匡天子而九合诸侯。
《管子·封禅第五十》
桓公曰:“寡人北伐山戎,过孤竹;”
 
 
江统《徙戎论》
北伐山戎,以开燕路。
 
故仲尼称管仲之力,嘉左衽之功。
《史记·齐太公世家》
(齐桓公)二十三年,山戎伐燕,燕告急於齐。齐桓公救燕,遂伐山戎,
北伐山戎、离枝、孤竹,至于孤竹
 
《史记·燕召公世家》
(燕庄公)二十七年,山戎来侵我,齐桓公救燕,遂北伐山戎而还。
燕君送齐桓公出境,桓公因割燕所至地予燕,
使燕共贡天子,如成周时职;使燕复修召公之法。
《史记·管晏列传》
桓公实北征山戎
 
而管仲因而令燕修召公之政。
《史记·匈奴列传》
而山戎伐燕,燕告急于齐,齐桓公北伐山戎,山戎走。
 
 
《汉书·刑法志》
北伐山戎,为燕开路
 
存亡继绝,功为伯首,所谓善战不败者也。
《汉书·郊祀志》
桓公曰:“寡人北伐山戎”
过孤竹
 
《汉书·韦贤传》
 
《春秋》纪齐桓南伐楚,北伐山戎,
 
“孔子曰:‘微管仲,吾其被发左衽矣。’是故弃桓之过而录其功,以为伯首。”
《汉书·匈奴传》
而山戎伐燕。燕告急齐,齐桓公北伐山戎,山戎走。
 
 

 
从现存传世文献分析,可知:其一,齐桓公亲自出征山戎;[18]齐桓攘之,存亡继绝,北伐山戎,以开燕路。故仲尼称管仲之力,嘉左衽之功。”[20] 其二,所抵达的地区是令支、孤竹[19];其三,给山戎以沉重的打击,不仅击退其凌厉的攻势,还扩大了燕国等华夏族小国的疆域,疏通了各诸侯国朝贡周王的通道。其四,影响显著,成就了齐桓公霸业,暂时解除了华夏种族的危机。江统评论较为允当,其言:“
 
四、战争之外的相关细节
(一)、细节之一
《史记·齐太公世家》载:“燕庄公遂送桓公入齐境。桓公曰:‘非天子,诸侯相送不出境,吾不可以无礼於燕。’於是分沟割燕君所至与燕,命燕君复修召公之政,纳贡于周,如成康之时。诸侯闻之,皆从齐。”
《史记·燕召公世家》:“(燕庄公)二十七年,山戎来侵我,齐桓公救燕,遂北伐山戎而还。燕君送齐桓公出境,桓公因割燕所至地予燕,[21]使燕共贡天子,如成周时职;使燕复修召公之法。”
以上两则材料说的是齐割地予燕。从史料的叙述上看,似乎是由于庄公送桓公过于恭谨,而偶然发生了失礼事件,齐桓公不得已而为之割地。事实上,管仲和桓公是早有预谋,据《绎史》卷四十四之一:“桓公曰:‘吾欲北伐何至?’管子对曰:‘以燕为主,反其侵地,柴夫吠狗,使海于有蔽渠弭,于有渚环山,于有牢,四邻大亲,既反侵地,正封疆地…’”可见,在北伐山戎之前,桓公君臣就已经谋划好一切。《说苑》卷五更是直白地道出了桓公之用心良苦,其文曰:“齐桓公北伐山戎,氏其道过燕,燕君逆而出境,桓公问管仲曰:‘诸侯相逆固出境乎?’管仲曰:‘非天子不出境。’桓公曰:‘然则,燕君纬而失礼也,寡人不道而使燕君失礼,乃割燕君所至之地以与燕君。’诸侯闻之,皆朝于齐。”
这时,由于齐国开始强大,所以一向臣属于楚的江、黄等小国转向于齐。楚当然不会善罢甘休,于是连年伐郑,以此对齐施加压力。鲁僖公四年(公元前656年),齐桓公率齐、朱、陈、卫、许、曹、鲁等国军队攻伐追随于楚国的蔡国,蔡溃败,齐于是伐楚。当时楚也很强,而且不肯向齐示弱。最后,双方结盟于召陵(今河南邱城)。齐国这次虽然未能把楚国压服,但是还是暂时挡住了楚国北进的势头。
  
(二)、细节之二
《春秋谷梁传注疏》卷六载:“齐人伐山戎,桓内无因,国外无从诸侯,而越千里之险,北伐山戎,危之也。”
《白孔六帖》卷五十三载:“齐桓越千里之险,北伐山戎,束马悬车越太行,推石布土,凿山开道,古之为军,不以阻隘,薄人于险,斥山泽之险。”
《资治通鉴外纪》卷五载:桓公曰:“寡人北伐山戎,过孤竹西征攘白狄,至于西河方舟济河,至石枕悬车马踰太行与辟耳。”
《艺文类聚》卷五十九载:“管子曰:‘桓公北伐山戎以升布天下’,又曰:‘桓公北伐孤竹未至卑耳之谿十里,援弓而射,未敢发也,谓左右曰见前人乎?对曰不见,公曰寡人见人长尺而人物具焉。’”
以上几则材料体现,齐北伐山戎是具有冒险和挑战意义的。首先,距离遥远,道路艰险;其次,诸侯并未主动跟随或为北伐提供帮助,尤其是鲁国;其三,齐国当时的军队有战车,也有骑兵,大略赵武灵王“胡服骑射”的改革之前,齐国早已拥有部分骑兵力量了;其四,其武器重在弓箭。
 
(三)、细节之三
《诗识名解》卷十一载:“《春秋谷梁传》解戎为菽,及管子北伐山戎,菽布天下。”
《诗传名物集览》卷九、《毛诗类释》卷十四、《春秋谷梁传注疏》卷六《考证》均提到戎菽之流传中原一事。
顾炎武《日知录》予以考证道:“戎菽似据管子、桓公北伐山戎得冬葱及戎菽布之天下而为之说。”顾氏认为戎菽并非来源于山戎,而是在中原地区,本来就有。他引用《诗经·生民》中的文字,证明后稷之时就有,非桓公布之天下。但据《畿辅通志》卷五十六“大豆”条载引《淮南子·天文训》“北方其地宜菽”。《本草》言“大豆有黑、白、黄、褐、青斑数色”,《农书》“黑豆中最细者曰‘橹豆’一曰‘料豆’,北人以饲马”。据此,又有可能菽之原产地于北方,而北方地区又长期为山戎等少数民族占据,中原人很少前往,自桓公北伐山戎后,燕道始开,中原与北方交流逐渐频繁,从而把冬葱、菽豆一类的物种带入中原种植,也是有可能的。

  管仲所策划的北伐山戎,顺应当时的现实需求,以“尊王攘夷”的口号,把黄河中游的诸侯国联合起来,北御戎狄,暂时摆脱了北方少数民族对中原华夏民族的威胁,扭转了“南夷”、“北狄”交伐中原的危机形势,不仅巩固了齐桓公的霸主地位,还有效地保卫了比较进步的中原文化。孔子盛赞道:“微管仲,吾其被发左在矣”(《论语·宪问》)。但是,管仲所提倡的“明辩华夷” 、“同恶相恤”和“诸夏亲昵”的民族观念是十分落后的狭隘的民族主义,今天的中华各族人民都应该坚持民族团结,民族和睦,共同发展的原则。
 
 


[1]《春秋》“齐小白入于齐”又见《论语·宪问篇》
[2]吕思勉《先秦学术概论》,世界书局印行,中华民国二十二年十月印刷出版。
[3]关于这些少数民族的来源,《史记》、《汉书》皆记载为“其先祖夏后氏之苗裔也”。
[4]白寿彝:《中国通史》,上海:上海人民出版社,1999年4月。
[5]周予同:《中国历史文选》,1961年10月,274页。
[6]《诗识名解》卷十一“荏菽”
[7]关于具体的民风民俗可参见《史记·匈奴列传》和《汉书·匈奴传》。
[8]《诗经·出车》
[9]《国语·齐语》韦昭注
[10]以上均见《国语·齐语》
[11]《史记·齐太公世家》
[12]《史记·平准书》
[13]《史记·管晏列传》
[14]《春秋大事表》卷三十九言:“其在直隶之永平者曰北戎,亦曰山戎。春秋初尝侵郑伐齐,已而又病燕。齐桓公因北伐山戎。”鲁闵公元年(公元前661年),狄伐邢(今河北邢台),前660年,狄又破卫(今河南淇县),卫人连夜弃城而逃,逃过黄河的只剩七百三十人。桓公把他们和共邑(今河南辉县)、滕邑的人集中在卫国曹邑(今河南滑县西南),总共只有五千人。齐于是出兵救邢存卫,迁邢于夷仪(今山东聊城),迁卫于楚丘(今河南滑县),这就是《左传》闵公二年所说的“邢迁如归,卫国忘亡”。
[15]《左传》闵公元年
[16]《春秋辑传》卷三按言:“山戎病燕,使不能通职贡于周,故伐之。桓公以此举多以勤远略为讥,然此时桓势新集,楚势方张,岂兴得己师?”
[17]《吕氏春秋或问》卷十二载:“北伐山戎,南伐楚西,为葵丘之盟;东会于淮,桓公之威加于天下者略遍矣!此伯者之极盛也,桓之心直是欲耀其威于天下,以威遐荒,以懼诸侯。“
[18]《春秋集传辨疑》卷四“庄三十有一年齐候来献戎捷”条言:“赵子曰:‘据齐未霸之时尚不曾朝鲁,今既为霸主,岂有献戎捷乎,必无此理。但文误尔。’二传皆言齐候亲伐山戎。《春秋》唯有‘去年齐人伐山戎’,又‘僖九年葵丘之会’,宰孔曰:‘齐候不务德而勤远略’,故北伐山戎,南征楚西为此会,皆论齐候亲行之事。表里相证,是知是齐候自行也。”
[19]《史记·正义》引《括地志》云:“孤竹故城在平州卢龙县南一十里,殷时孤竹国也。《史记集解》:地理志曰令支县有孤竹城,疑离枝即令支也,令离声相近。应劭曰:“令音铃。”铃离声亦相近。管子亦作“离”字。《史记索隐》:“离枝音零支,又音令祗,又如字。离枝,孤竹,皆古国名。秦以离枝为县,故地理志辽西令支县有孤竹城。”《尔雅》曰:“孤竹、北户、西王母、日下谓之四荒”也。
[20]《晋书·江统传》
[21]《史记正义》:予音与。《括地志》云:“燕留故城在沧州长芦县东北十七里,即齐桓公分沟割燕君所至地与燕,因筑此城,故名燕留。”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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