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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2011年第2期)浅谈《管子》“以百姓为天”的思想

来源:安徽省管子研究会    时间:2012/8/30 8:20:55



浅谈《管子》“以百姓为天”的思想
李修贵[1]
 
管仲担任齐国的宰相以后,向齐桓公提出自己的治国理念,“君人者以百姓为天。百姓与之则安,辅之则强,非之则危,背之则亡”[1]。即使在今天,“以百姓为天”的思想也仍然闪烁着智慧的光芒。《管子》“以百姓为天”的思想,是一种以视百姓为本、为百姓服务、帮百姓致富、替百姓谋福、让百姓满意、得百姓拥护的思想。《管子》强调民众对于国家兴亡、国家治理的重要性,所以“争天下者,必先争人”;作为君主,治国施政的出发点应当“始于爱民”;而治国施政的途径和手段,即是“凡治国之道,必先富民”。
一、“争天下者,必先争人”
《管子》认为民众是国家的根本,君主若想成就霸王之举应重视民众的作用,“争天下者,必先争人……得天下之众者王,得其半者霸”[2]。君主的政令措施只有符合人民的利益和要求,才能得到民众热情的拥戴,“人主出言,顺于理,合于民情,则民受其辞。民受其辞则名声章”[3],这样就能拥有坚实的群众基础,“主政可往于民,民心可系于主”[4]。明君之所以能够成就丰功伟业主要是得到了民心,“明主之治天下也,静其民而不扰,佚其民而不劳。不扰则民自循;不劳则民自试”[5]。即使君主拥有广阔的国土、众多的大臣,但如果对民众过分压榨,得不到民众的拥护,那他也必定垮台,“无以畜之,则往而不可止也;无以牧之,则处而不可使也”[6]。霸王之业应以百姓为本,应坚持轻税敛、缓刑政和举事以时的原则,“人甚忧饥,而税敛重;人甚惧死,而刑政险;人甚伤劳,而上举事不时。公轻其税敛,则人不忧饥;缓其刑政,则人不惧死;举事以时,则人不伤劳”[7]。君主离不开民众,民众是君主存在的先决性条件,“蛟龙,水虫之神者也,乘于水,则神立;失于水,则神废。人主,天下之有威者也,得民则威立,失民则威废。蛟龙待得水而后立其神,人主待得民而后成其威”[8]。《管子》以蛟龙和水的关系比喻君主和民众的关系,蛟龙无水就失去了神威,君主没有民众的支持也就丧失了威势。
《管子》认识到民众对于政权巩固和社会稳定的重要性,把民众当作国家的根本和社稷的基础,认为只有安众养民,培根固本,才能治国宁邦,长治久安,“欲为其国者,必重用其民”[9]。天下治乱系乎民众,“纣之为主也,劳民力,夺民财,危民死,冤暴之令,加于百姓;憯毒之使,施于天下。故大臣不亲,小民疾怨,天下叛之而愿为文王臣者,纣自取之也”[10],民众痛恨怨怒就会背叛,商纣王失去天下始于失去民心。治理国家的关键是得民心,“夫为国之本,得天之时而为经,得人之心而为纪”[11]。治国坚持“以百姓为本”是成就事业的基础,坚持这个“本”国家则巩固,背弃这个“本”国家则危亡,“夫霸王之所始也,以人为本。本治则国固,本乱则国危”[12]。民众是至关重要的,是取得天下的根本,君主只有坚持“以人为本”,才能创建丰功伟业,显赫于天下,“古之圣王,所以取明名广誉,厚功大业,显于天下,不忘于后世,非得人者,未之偿闻”[13]。因此,只有百姓生活安定,政权才能巩固,社会才能稳定,《管子》中的“爱民”、“惠民”、“利民”、“富民”、“以天下之财,利天下之人”等都是基于这种认识所采取的有效措施,“爱之,利之,益之,安之……帝王者用之而天下治矣”[14]。《管子》把民心向背看作自身统治是否稳固的关键,明确提出“务得人”的观点。历史证明,得人心者得天下,失民心者失天下,一个国家能否建立及能否强大关键在于能否得到民众的支持。有了民众的支持就可以由小变大,由弱变强,夺取政权,并牢固地保持政权。失去民众支持的政权,必然要走向灭亡。
《管子》认为国家立法也应顺应民心,应把立法作为君主争取民心的重要手段。施政立法应当从民所欲,“下令于流水之原者,令顺民心也”[15]。《管子》认为政策法令的好坏,要以是否符合民心来衡量,“法令之合于民心如符节之相得也,则主尊显”[16]。法令是君主利用民力、争取民心的重要工具,法令顺乎天理,合乎民情,人民就会自觉遵守,君主的地位就会得到巩固。只有顺乎民心的法令,才能为民众所拥护,才能行得通,即“令顺民心,则威令行”[17]。同时,法令必须与民众智力相适应,“智者知之,愚者不知,不可以教民;巧者能之,拙者不能,不可以使民”[18]。《管子》强调立法不能以君主的好恶为标准,而应该以民众的好恶为标准,主张立法应该顺应追求利益的民心,应当为民众兴利除害,“人主所以令则行,禁则止者,必令于民之所好而禁于民之所恶也”[19]。
在礼崩乐坏、极度无序的时代,社会动荡现象的背后,民心向背在战争中起着决定性作用,“得众而不得其心,则与独行者同实”[20]。一旦民众怨恨君主,政令不能推行,要想敌国不犯是不可能的,“赋敛厚,则下怨上矣;民力竭,则令不行矣,下怨上,令不行,而求敌之勿谋己,不可得也”[21]。克敌制胜的前提是得民心,不然即使让百姓出战也必败,“彼民不足以守者,其城不固;民饥者,不可以使战;众散而不收,则国为丘墟”[22]。《管子》强调首先要“布德诸侯”,做到“近无不服,远无不听”,对内要“治其民”、“为自用”,“凡兵之胜也,必待民之用也,而兵乃胜”[23]。有了群众基础战争胜利就有了保证,而“得众”一定要“得其心”,使民众专一,同心协力,方可保证战争胜利。
《管子》指出在治国施政的过程中要顺应民心,并以顺民心或逆民心作为国家治乱的根本,“政之所兴,在顺民心;政之所废,在逆民心”[24]。君主只有顺应民心,才能得到民众的支持,反之亦然,“故从其四欲,则远者自亲;行其四恶,则近者叛之”[25]。《泰誓》记载商纣王拥有亿万臣民,也拥有亿万之心,而周武王有臣民三千而一心,“纣以亿万之心亡,武王以一心存。故有国之君,苟不能同人心,一国威,齐士义,通上之治以为下法,则虽有广地众民,犹不能以为安也”[26],即使像周武王那样的英明君主也要听从民众的意见,行事都从关心民众的角度出发,推行符合于民众心愿的政策,如果政逆民心,民众必然与君主离心离德,最后可能会落得与商纣王同样的下场。因此,君主要善于听取民众的意见,即使有商汤、周武的德行还是要综合吸取众人的意见,所以“明君顺人心,安情性,而发于众心之所聚……与民为一体,则是以国守国,以民守民也。然则民不便为非矣”[27]。《管子》认为,在国策制定之初就应该“善收之于民者也”,广泛听取民众的意见,在制定国策时也应该“发于众心之所聚”,顺应民心民意,然后才能顺利推行国策。为使地利得以充分利用、民力得以充分发挥,《管子》强调君主应以古代善于分利于民的圣人为榜样,实行与民分货的制度,“与之分货,则民知得正矣;审其分,则民尽力矣”[28],所以“欲为天下者,必重用其国;欲为其国者,必重用其民;欲为其民者,必重尽其民力”[29]。要想使民众归附,百姓要有明君在位,实行有利于民生的统治。
二、治国施政当“始于爱民”
《管子》把“爱民”提到治国理政的立足点和出发点的高度,将“爱民”当作治国施政的根本。齐桓公曾向管子询问,修明政事以使天下诸侯按时参加盟会能否可行的问题,“管子对曰:‘可’。桓公又问:‘安始而可?’管子对曰:‘始于爱民’”[30]。因此,《管子》认为治理天下的首要任务便是开始于爱民,施爱于国内人民,然后才能排斥外来的恶势力。君主统治民众就像父母爱子女,就像兄长爱弟弟,看到他们饥寒就为他们忧虑,看到他们劳苦就为他们悲怜,赏罚就像施行在自己身上一样,征收赋税就像拿走自己的财物一样。君主只有先向民众施恩,民众才会主动亲近君主,“厚爱利足以亲之”[31]。
《管子》主张关心民瘼,关注民生,强调爱民才能得民。为政既要存爱民之心,更要行爱民之政,为民谋利,造福百姓,使“饥者得食,寒者得衣,死者得葬,不资者得振”[32]。齐桓公问:“爱民之道奈何?”管子对曰:“公修公族,家修家族,使相连以事,相及以禄,则民相亲矣。放旧罪,修旧宗,立无后,则民殖矣。省刑罚,薄赋敛,则民富矣。乡建贤士,使教于国,则民有礼矣。出令不改,则民正矣。此爱民之道也”[33]。爱民之道在于修家族使民相亲,关心民众生命使民生殖,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,发展教育确立人民的信仰。《管子》重视对民众的教育,把爱民与教民结合起来,“一年之计,莫如树谷;十年之计,莫如树木;终身之计,莫如树人”[34]。倡导教化,要以德服人,对民众施以教化即是爱民。治国施政要保护民众最关心、最直接、最现实的利益,而不能让其受到损害;要成就老百姓想做的事,而不要把它搞坏;要保障民众的生命财产安全,不使其受到侵犯;要努力满足民众的需求,而不能任意地剥夺;要多做让人民满意的事,而不做让人民不满意而引起怨怒的事。因此,只有从爱民出发,才能造福百姓。有了爱民之心,便能实心任事,勤于政务,不因一己的利弊得失而顾盼彷徨。相反,如果缺乏爱民之心,只知谋一己之私,则不但会祸害民众,而且将会动摇政治统治的基础。
《管子》认为应把爱民与利民、惠民结合起来,从民所欲,满足人民的物质利益需求。如何才能得到人心呢?“得人之道,莫如利之”,“民必得其所欲,然后听上”[35],所以“民利之则来,害之则去;民之从利,如水之走下,于四方无择也。古欲来民者,先起其利”[36]。只有为民兴利除害,才能得人;只有为民兴利除害,民众才能从君上而效力,“凡众者爱之则亲,利之则至。是故明君设利以致之,明爱以亲之。徒利而不爱,则众至而不亲;徒爱而不利,则众亲而不至”[37]。民众尽力亲服于君上,必然民安而国治,“民之所利立之,所害除之,则民人从”[38]。
《管子》认为民众厌恶忧劳、贫贱、灾祸、死亡,而喜欢安逸、富贵、稳定、生存,君主在制定方针政策时就应该满足民众的这种心理要求。“人情不二,故民情可得而御也”[39],根据人情采取合适的措施,就可以顺利驾驭民众,“民恶忧劳,我佚乐之;民恶贫贱,我富贵之;民恶危坠,我存安之;民恶灭绝,我生育之”[40]。至于如何“致天下之民”,即如何才能做到爱民呢?《管子》认为应该施行“九惠之教”的社会福利政策,即“一曰老老,二曰慈幼,三曰恤孤,四曰养疾,五曰合独,六曰问疾,七曰通穷,八曰振困,九曰接绝”[41]。《管子》主张在国家内设置掌老、掌幼、掌孤、掌养疾、掌媒、掌病、掌穷、掌振困、掌接绝等九种官职,照顾和接济老、幼、病、穷、困、孤、独等生活无依无靠者。“九惠之教”的推行,使齐国民众的生活得到保障,过上了他们所期待的生活,更使齐恒公得到民众的拥护与爱戴。
三、“凡治国之道,必先富民”
国家是君主的根本,民众又是国家的根本,民生安定则是政治的根本。对君主来说,安定民生的不二法宝即是富民,爱民的根本是富民。民富社会才能安定,民富国家才能长治久安。君主只有始终以富民为己任,把富民作为第一要务,把富民作为富国的重要手段,充分认识到国富必先民富的重要性,社会才能稳定发展,才能最终实现国家的富强。因此,富国强兵、奖励耕战、谋求霸业,就必须先从富民做起。
《管子》将富民作为确保社会稳定、政权巩固的重要因素。民众拥有自己的一份产业就会安分守己、遵纪守法,社会就会趋于稳定,统治秩序就会得到加强和巩固;如果民众经济生活匮乏,就会轻举妄动,铤而走险。“贫则奸智生,奸智生则邪巧作”[42],这样即使国家有严刑峻法,亦难以奏效。民众“衣皮而冠角,食野草,饮野水”[43],失去最起码的物质生活保障,到了不能生存的地步,轻则会背井离乡,逃亡求生,重则会引起社会动荡,甚至危及政权的生存。
《管子》认识到富民是出于富国强兵的需要,要克敌制胜必须具有强大的军事力量,而强大的军事力量必须建立在雄厚的经济基础之上。君主只有不断积聚自己的实力,使民富才能国强,国强才能兵强,才有力量与诸强抗衡,“王主积于民,霸主积于将战士,衰主积于贵人,亡主积于妇女珠玉,故先王慎其所积”[44],否则,“仓廪空虚,财用不足,则国毋以固守”[45]。
《管子》把民富与民贫当作国家是否得到治理的标准。治国的根本原则是富民,民富就容易治理,民贫就难以治理。民众的物质生活有保障,才能服从统治,遵守法令,保证社会秩序的稳定。反之,民众就必然不服从统治,国家也得不到有效的治理,“民富则易治也,民贫则难治也”[46]。这是说民富则能守法,所以民富不但易于君主统治,而且还是社会和谐的基础;民贫就会陷于冻饿之忧,不仅要逃亡求生,而且更敢于犯上作乱,进行争取生存的斗争,所以民贫是社会动乱的根源。
《管子》认为富民与富国是相统一的,富民的目的是为了富国,把富民作为富国一种的手段。从齐桓公与管子对话中可以看出对藏富于民的重视。“管子曰:‘王者藏于民,霸者藏于大夫,残国亡家藏于箧。’桓公曰:‘何谓藏于民?’管子曰:‘请散栈台之钱,散诸城阳;鹿台之布,散诸济阴。’君下令于百姓曰:‘民富君无与贫,民贫君无与富。故赋无钱布,府无藏财,赀藏于民’”[47],管子认为君主应分利于民、藏富于民,让财富掌握在民众手中,并且认为民众富裕,国家一定不会贫穷,而民众贫穷,君主的富裕一定不会长久。如果财富过多藏于国家,只知聚集而不知把财物施于民众,又不懂得财物的合理用度,必然造成祸害。君主要尽可能满足民众的欲望和要求,“能富贵之,则民为之贫贱;能存安之,则民为之危坠;能生育之,则民为之灭绝”[48],这样才能达到长治久安的目的。君主只要牵之以利,“百姓无宝,以利为首,一上一下,唯利所处”[49],给民众以物质利益,就能驱民尽力为自己的统治效力。《管子》认为“取于民有度”是富民的重要条件,君主必须节制自己的欲望,做到取民有度,爱惜民力。如果剥削过度,激化了阶级矛盾,不仅影响了人们的生活,而且也会导致国家的灭亡,“赋敛厚则下怨上矣,民力竭则令不行矣”[50]。
《管子》提出富民之政的“六兴之德”,即与民众的生活密切相关的六个方面。一要“厚其生”。与人民生产、生活密切相关的问题,要尽快解决,“辟田畴,利坛宅,修树艺,勤士民,勉稼穑,修墙屋”[51]。二要“输之以财”,就是要发展交通、发展经济,使货物流通,“发伏利,输堞积,修道途,便关市,慎将富”[52]。三要“遗之以利”。即发展水利事业,要求做到“导水涝,利陂沟,决潘渚,溃泥滞,通郁闭,慎津梁”[53]。四要“宽其政”。君主必须做到“薄徵敛,轻征赋,驰刑罚,赦罪戾,宥小过”[54],就是要减轻赋税,减省刑罚,不计小过,宽惠以待民。五要“匡其急”。要求君主做到“养长老,慈幼孤,恤鳏寡,问疾病,吊祸丧”[55],也就是要关心人民疾苦,急民之急,救民之困,以收取人心。六要“振其穷”。也就是要“衣冻寒,食饥渴,匡贫窭,振罢露,资乏绝”[56],也就是要求统治阶级给饥寒贫困者以救济和帮助。赈济贫民,满足了民众的要求,百姓得其所欲对国家的治理也有好处,“夫民必得其所欲,然后听上。听上,然后政可善为也”[57]。
要富民,还必须重本抑末、发展生产,按照自然规律,毋违农时,无夺民时,则百姓可富。“强本事,去无用,则民可使富”[58],“本事”指农业生产,还包括开垦荒地、种植、发展畜牧业等,要“养桑麻,育六畜,则民富”[59]。“所谓兴利者,兴农事也;所谓除害者,禁害农事也”[60],禁害农事就是保护农业生产,利农则兴之,害农则除之。“无夺民时,则民不惰”、“无夺民时,则百姓富”[61]。还要减轻民众负担,“薄徵敛,轻征赋”[62],“省刑罚,薄赋敛,则民富矣”[63],反对“轻用众,使民劳”[64],因为“舟车饰,台榭广,则赋敛厚矣;轻用众,使民劳,则民力竭矣;赋敛厚,则上下怨矣;民力竭,则令不行矣;上下怨,令不行,而求敌之不谋己,而不可得也”[65]。再者,不征商贾,不禁泽梁,保护工商业的发展,开发自然资源,“泽梁时纵,关几而不征”[66],山水以时开禁,关卡不征商贾之税,则自然资源得到保护和开发,这有利于繁荣商业贸易,促进货物交流,利于经济的发展。
《管子》“以百姓为天”的思想具有较强的功利性,是有其阶级内容的,归根结底是为君主统治服务的。在强调富民的同时作者还认为“甚富不可使,甚贫不可耻”[67],体现其富民在于巩固君主自身统治的思想实质;在强调重民的同时也强调尊君,重民为固邦。“计上之所以爱民者,为用之爱之也”[68],《管子》标榜“民贵”,实际操作上却是民贱君贵,把“民”作为一种值得重视和利用的政治资源,而不是作为目的,因而也不过只是工具意义上的“以百姓为天”的思想。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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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1]李修贵,安徽大学历史学硕士研究生,安徽省太和县第二中学教师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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